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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卓健(歷史所碩士班R95,現美國聖路易大學博士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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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趙老師過世的消息,讓我好幾天心情都很沉重。我會在美國讀美國歷史博士班,一切都開始於當年大學時期修了趙老師回台大來教書開的第一門課程。趙老師的嚴謹與熱誠,讓我直到現在還印象十分深刻,為了一篇探討美國孤立主義的學期報告,趙老師帶我去中研院歐美所查資料,也跟我在學期中見了好幾次面,討論報告的寫作邏輯和格式。這在當初是個不常見的情形,讓我受益良多。後來我考進研究所,又修習了老師開的「美國史」,當初我選擇交了一篇書評,評論麥田世界史文庫《美國革命》這本小書,學期報告也交了一篇潘恩的《常識》的註釋和報告。現在回想起來,這兩篇作業開啟了我現在的研究。
後來也有機會擔任老師「美國歷史與電影」課程的助教,老師雖然看起來不苟言笑,但是她十分用心設計課程,也很重視由我們助教所帶領的討論課。她非常關心學生對討論課的反應,因此我們作為一個團隊,花了很多時間聚在一起討論討論課的內容。擔任助教的經驗雖然很辛苦,但也讓我受益良多。除了助教工作外,我也常常去找老師討論學術,討論生涯。老師常常說我們領域不一樣,因為她的領域是美國現代史,特別是中美關係,但我的興趣比較聚焦在十八世紀的美國革命,然而老師卻也往往能夠給我一針見血的建議。在來到美國之前,趙老師也給了我很多鼓勵,我2012年申請上聖路易大學的博士班,寫信跟老師說這件事,她也很熱情地回覆我,我們討論了我在美國的所見所學,她還說因為認識我這個摩門教徒,她在教到美國西進運動及摩門教時,這些不再只是陌生的外國地名與歷史人物了。這些回覆都讓身處異鄉的我備感溫馨。
我常常在想,有朝一日完成學業,回到台灣後,趙老師一定是我會去拜訪的老師之一。但是沒有想到這個願望已經無法達成了,人生真是難以預料,也充滿遺憾。但是老師對學生對學術的熱情和諄諄訓誨,我想會永存在我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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