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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照片紀念中國交換生王鈺晗同學(左二)即將結束交換,回國前與老師、同學合照。這張照片是王同學拍攝,特與老師和同班同學分享。由照片可見老師極受歡迎,笑容永遠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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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升上大四後(2011年),我開始接觸不同領域的選修課程。那時候我並沒有選擇自然科學領域的課程,反倒選擇歷史系、法律學系甚至是外文系的課程。也正是如此,我遇到趙綺娜老師。當時意外選上老師的課,我只知道老師開的「美國現代史名著選讀」好像很重,也不知道是哪來的毅力讓我修完這堂課。
我第一堂課就趁著空檔和老師聊聊「我的處境」。我是森林系的,對歷史研究真的是一點概念都沒有,看到複雜又有深度的課程大綱後,我才鼓起勇氣跟老師講話。不開口還好,一開口馬上就被老師的談吐震懾住了。我是一個很沒自信的人,總不大敢表達。老師見狀馬上就跟我談起她在美國的遭遇,好像是老師的弟弟在圖書館被無故罰款的故事。老師用親身經驗跟我分享,第一堂課就告訴我表達有力又有自信的方式就是「眼睛看對方,想好自己的立場再開口」。沒想到,第一堂課就有「震撼教育」。
在我印象中,老師從來沒有嫌過自己學生表現不好。若是有同學稍稍表現得不理想,老師頂多皺皺眉頭,要不就直接跟你說她聽不懂,從來沒有發過脾氣。那時候面對厚厚的資料,需要翻譯又要註釋,真讓我犧牲很多睡眠時間。每到禮拜二晚上,我很少早睡,幾乎都為了禮拜三下午老師的課程。可是到了老師的課,又感到特別緊張,都要等到下課後心情才稍稍放鬆。不過這段時間,我卻慢慢認識這一位特別的老師。
10月中的某一次下課,我主動去找老師請教課堂報告的一些問題。起初是問老師怎麼寫報告,後來卻變成老師的「經驗談」。老師很有耐性地講解報告的格式、寫作方法與引用格式等等,等到老師講解完,身邊的同學已經走光了,只剩我和老師。老師總是喜歡與學生分享,她忽然主動與我聊起生活上的一些精彩事件。等到我們互相道別後,才發現我跟老師已經聊了一個多小時。至此之後,我和老師總是會有「課後交談」,幾乎每次下課後總是會與老師聊上一段時間。
我印象中大四那學期和老師可以說是無話不談,從歷史、學術、寫作、生活經驗各種話題都有。11月多,老師知道我錄取森林所後,又跟我分享做研究的種種。雖然我們領域不同,但是老師做研究的精神與態度卻是我該學習的。若是有任何問題,老師也會盡力給予建議,而現在回想起來,總覺得這些建議真是既實際又受用。我能在大四擁有這麼美好的回憶,真是特別又感恩。
因為大四結下緣分,此後逢年過節總是會寄信給老師,而老師也很慷慨邀請我到研究室聊天,尤其是心情不好的時候。沒想到我只寄了一年的信,卻再也沒有機會寄信祝賀或是再去老師研究室跟老師聊聊近況了。事發突然,但也莫可奈何,這何嘗不是人生遲早會面對的?有時候經過普通大樓,我都還能想起那時候和老師在普通大樓樓梯旁談天的景象。穿梭不停的腳踏車與行人,逐漸踏去那片記憶,微風吹拂過,心中總能想起老師的教誨。
「南柯一夢屬黃粱,堪嘆人生不久長」,這或許是生命消逝的無奈,但是我的記憶中,總是留著和老師相處那段美好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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