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代的官方文藝政策重在鼓吹戰鬥意識,倡議生聚教訓,其終極緣由,實來自於國共內戰所帶來的家國動盪。當小說家意圖紀實/虛構其間的歷史軌跡時,所體現的,不僅是因時間流轉、空間位移而滋萌的憾恨傷懷,更是對「家國」意識的一再重新定義。然而,在華人社會特重家庭倫理的文化背景下,「國」之想像,必得要以「家」之實況為重要參照座標,才得以落實,以是,由男女夫妻互動而形成的性別關係,遂以此成為形塑家國想像的重要依據。 但弔詭的是,性別論述在(被用以)建構家國想像的同時,卻也同時為(男性)家國意識的正當性與合理性,做出多面向的質疑與解構。配合官方政策而創設的「中華文藝獎金委員會」與《文藝創作》期刊,正是主導五○年代文學發展最具重要性的因素之一,本論文旨在以曾獲文獎會獎勵及《文藝創作》所刊載的小說為例,論析其間性別與家國多方辯證交鋒的實況,全文凡四部分:一、關於「文獎會」與《文藝創作》;二、戰鬥意識中的性別迷思;三、女性小說的性別政治;四、男人?抑是女人?-台灣想像與性別化家國主體的糾葛。

  兩性別vs.家國:五○年代的台灣小說-以《文藝創作》暨文獎會得獎作品為例

《臺大文史哲學報》第55期,頁31-76。                  民90.11

 

    

梅家玲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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