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 ─ 塞拉的千色筆

卡洛斯•包索那

 

「諾貝爾文學獎頒給塞拉,不僅是塞拉本人,而且是西班牙文學和整個西班牙一項至高無上的榮譽。我不太相信所謂的國家文學,因為在某種程度上,文學的領域並不侷限在特定的範疇內。當然我也不太相信歌德所謂的世界文學,因為一般而言,印度、亞洲(更別說中國了)長久以來一直和我們遙遙相隔,他們一直獨立於我們西方人所追尋的文學思潮。但是歐洲,甚至整個西方都是融合一體的,這可由西方國家每一次的文學思潮更迭相始中得到明證。在這一點,我就不是狹隘的國家主義者。或推崇任何一位偉大的作家,不管他是法國人、英國人、或西班牙人,也因此我欣見諾貝爾文學獎頒給偉大的作家 ─ 塞拉。

 

他的創作生涯是不斷求新求變的歷程,因為他的每一部作品都具有獨特的風格和寫作技巧,這一點我覺得是他個人寫作風格與演變的特點,也因此突顯出這位偉大作家的特色 ─ 神奇。

 

這項神奇並不只限於他技巧上的創新,更在於他對詞彙運用上豐富的想像力,在他第一部小說斯掛•杜瓦特家就明顯地展現出來(已有六十多種譯本),而遊記作品中最著名的亞卡利亞之旅詼諧有趣令人玩味。較晚期的作品中瑪祖卡舞曲* 詞語的運用更是爐火純青,登峰造極。當人們跟我提到這本小說時,我首度抱著存疑的態度來閱讀他這部作品,可是展開扉頁便欲罷不能,塞拉神奇的筆觸深深吸引我,給我極為強烈的震撼。除此之外,還應特別強調塞拉的幽默,這也是塑造他獨特風格的一大特質,當人們以另一種角度稱他為怪誕作家的時候,應該更加洞悉此種所謂的謬論主義更是突顯塞拉在戰後文學中獨樹一幟的風格。

 

再多的讚譽也無法道盡這一位如此傑出的作家,身為塞拉忠實的讀者,我們以和他同屬一種語言的文學自豪。先前我曾說過沒有國家文學,但在某種限度上,以語言來區分文學仍然正確。我的國家是講西班牙語,我因她喜樂,也為她悲傷。而今天我感到特別愉快。」

 

*爾後中譯出版譯為為亡魂彈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