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期   2009年 2月出刊   
 
 
 

▲Prof. Jorn Rusen(左)與主持
 人古偉瀛教授

臺大歷史系成立逾八十年。從臺北帝國大學史學科出發,歷經戰後改制,傅斯年故校長等學者導入新學風,以至二十一世紀以來各種新史學的蓬勃發展,臺大歷史系的系史堪稱一部臺大的蛻變史,也是現代臺灣的史學史。值此回顧前瞻之際,本系為溫故知新,策勵來茲,並展現近來各領域發展與國際交流成果,舉辦「八十週年系慶講座」,於2008年11月至12月間邀請六位學者主講。茲摘錄各場演講摘要,以饗讀者。

 

臺大歷史系八十週年系慶講座

The Idea of Man and Mankind in Modern Western History: an Overview

Prof. Jorn Rusen主講

2008年12月15日,前德國埃森人文科學高等研究院(Institute for Advanced Study in the Humanities, Essen, Germany)院長Jorn Rusen教授受邀為臺大歷史系八十週年系慶發表學術演講。Rusen教授指出,在全球化的時代,我們對於文化認同與思維方式都有強烈的追求,因此產生了很多值得思考的問題。由於這些問題,是現今的主流趨勢,身處其中的我們,不管贊成與否,不論激進或保守已無所遁逃,勢必要面對。

當然,不同文化固然可藉由溝通尋求瞭解,但是我們也得認清現實,在兼融不同傳統時,必須明白各文化傳統的相異性。而在所有的文化傳統中,有些族群建立了比較高的價值文明,有些則否。就在這些異同之中,「人文」的概念於焉產生,然而不同的文化有著不同的傳統脈絡,因此在各自的文化中,對於「人文」的理解,程度亦互異。

在這樣的情況下,Rusen以西方十八到十九世紀的人文發展切入,說明人文的存在意義。他認為現代西方對於人文的理解是建立在歷史學與人類學的基礎之上。首先,人類學告訴我們人類生存型態所蘊涵的本質,這種本質異於其他生物的原因之一,在於人類擁有道德判斷,而非溺於生理的原始欲望,因此人性需要文化的修飾,人藉由文化展現了多樣性。反之,人若無此自覺,則不能生存,畢竟人先天上的官能不若其他動物有利,這正是人類文化產生的重大因素之一。另一方面,歷史學也藉由這樣的理解探究人文。最初,對於「人」的理解只是自己身處的社群,但在經過軸心時代(axial time)的超越性突破(transcendental breakthrough)之後,人開始有了宏觀的視野,不再只是侷限在某個邊邊角角。


▲Prof. Jorn Rusen(左)與主持人古偉瀛教
  授(攝於臺大文學院會議室)

綜合這些理解,我們可以試圖反思自身:我們可以知道些什麼?應做些什麼?又希望些什麼?凡此又源於一個更基本的本質:人是什麼?──是的,人是什麼,這真是一個不易回答的大問題,即便如此,Rusen教授仍盡力做出一些解釋。他認為在廣泛演進的人文歷程中,顯然仍有線索可循,並提出可以互相詮解的六個傾向,分別是世俗化(secularization)、普遍化(universali- zation)、本土化(naturalization)、理想化(idealization)、歷史化(historization)與個人化(individualition)。

在某種程度上,這六種傾向也被部分知識分子總結,他們各自注重的面相或有輕重之分,但對人文的反省與批判則類似。例如,馬克斯(Karl Marx)主張打倒資本主義,以建立新的人文價值;尼采(Friedrich Wilhelm Nietzsche)提出「超人」,表達西方文明的困境;海德格(Martin Heidegger)認為傳統人文主義都只看到存有者,而未看到存有,而人則是存有的守護者(shepherd of Being);傅柯(Michel Foucault)則認為人只是歷史的過客,一如沙灘上的足跡,轉眼即逝,他以這種斷裂性來表達他對於人文概念的理解……。凡此種種,都可視為對「人文」的進一步探索。


▲左起:Prof. Jorn Rusen與甘懷真主任、古
  偉瀛教授及黃俊傑特聘教授,會後於臺
  大文學院會議室合影

這些反省,事實上也開展了我們對於人文的視野,當然這樣的人文概念,並不是一種結束,反而是一個新的開始。可是反省並非憑空而來,若抽離十八到十九世紀西方人文的歷史發展,刻意忽略這段歷史,毋寧是不可思議的。 (臺大歷史學研究所碩士生劉芝慶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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