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期   2019 年 10 月出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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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稻田大學大隈講堂

 

2019年早稻田大學參訪交流紀要

王崇怡(臺大歷史系大四生)、 林于煖、李聿康(臺大歷史系碩士生)

筆者很榮幸能於今年度赴日本早稻田大學參與研習活動。此活動源於2013年5月本臺大歷史系與日本早稻田大學臺灣研究所簽署的學術交流協議,其後二度展延至2020年。今(2019)年8月5日至9日,本系呂紹理老師及陳翠蓮老師帶領16位研究所及大學部同學赴日交流;早稻田大學則有淺野豊美老師及平井新助教與18位來自政治經濟學部,分屬於淺野老師以及梅森直之老師研究室(ゼミ,seminar)的大三、大四學生,參與此次交流活動。

此次研習活動的指定閱讀為加藤陽子的《日本人為何選擇了戰爭?》的第四章與第五章,臺大與早大各分兩組報告。臺大同學報告主題分別是林牧之等人負責的「戰爭所繫之處:從多元文本看戰爭的多重面貌」,以及林于煖等人擔綱的「戰時體制下臺灣的學校教育(1937-1945)」。早大的同學則依淺野老師與梅森直之老師研究室分成兩組報告,主題分別是「昭和天皇的政治介入:從田中問責到日中戰爭(昭和天皇の政治介入:田中問責から日中戦争まで)」,以及「《日本人為何選擇了戰爭》:那些日本人沒有說的事情(なぜ日本人は“それでも日本人は戦争を選んだ”ことを語らなかったのか)」。
▲《日本人為何選擇了戰爭?》書影

本次行程五天四夜,我們8月5日下午抵達日本成田機場,由平井新助教等人接機,前往草津溫泉,途中在巴士內和早大同學們互相認識交流。抵達Pension My Way民宿後,早大舉辦簡單的歡迎會,解散後大家便各自準備明日的報告。

8月6日——讀書報告與討論

8月6日早上9點,報告正式開始,順序為早大淺野班、臺大林于煖等人、早大梅森班、臺大林牧之等人,報告結束後又另外將臺大與早大的同學混合分為青、黃、紅、綠四組,進行討論發表。

讀書報告

早大淺野班的同學報告「昭和天皇的政治介入:從田中問責到日中戰爭」,由段皓文與平井新助教即席口譯。淺野班同學首先以日本二戰以來,天皇對各事件的政治介入談起,他們認為雖然明治天皇扮演政治調停者的角色,但之後的昭和天皇卻沒有履行調停職責,如田中問責和倫敦海軍裁軍條約,無形在社會大眾的觀感中塑造出「天皇是公平客觀的存在」此一形象與信任。淺野班同學指出,雖然昭和天皇試圖參與政治,只是其無力領導軍部,故而有政治調停者的形象。


▲各組準備報告

接著是臺大林于煖等人報告「戰時體制下臺灣的學校教育(1937-1945)」,由林婕琳主講,口譯者為林冠智與林彥佑。報告內容從國史、地理、修身、音樂、體操(體鍊)等科目、以及神社參拜等六個面向,討論戰時日本政府如何透過教育,形塑殖民地學生的思想及愛國心,並進一步動員學生。國史和地理科意在建構共同的記憶與空間感,讓學生產生「我們是一國的」想法;而修身科則是藉由道德教條規範學生,使之成為符合國家標準的國民。除了灌輸特定知識與價值觀,政府也透過音樂科、體操科和神社參拜活動,讓書本上由文字表達的抽象概念,轉化成感動人心的音樂及人們習以為常的身體行為。在說明政府由上而下的皇民培訓策略後,報告者最後對戰時教育的效果提出質疑:「當時的學生真的都成了皇民嗎?」試圖激發更多元的思考,同時也連結了對戰後記憶的討論。

早大梅森班的報告主題則是「《日本人為何選擇了戰爭》:那些日本人沒有說的事情」,由該組同學輪番報告,並由段皓文與平井新助教即席口譯。梅森班同學延伸指定讀物的內容,探討日本走向戰爭之路一事在目前社會的討論度。他們發現,今日日本媒體常以過去戰爭的作為,批判現在的政府。在《朝日新聞》及《讀賣新聞》的相關內容中,不會提到導致太平洋戰爭的原因,以及戰爭責任的歸屬等主題,而是反覆提到被害者意識、靖國神社參拜等外交問題。梅森班的同學推論此現象的根本原因在日本歷史教育,並藉由比較日、臺教科書的戰爭描述來論證此觀點。相較於臺灣教科書詳細敘述事件動機與想法,日本教科書則是簡化事實,因此弱化戰爭當事者意識的培養,對於皇民化運動亦以較少篇幅呈現。此外,日本快速發展的經濟,也是日本人民對於戰爭之於現代的影響鮮有自覺的因素之一。最後梅森班的同學以此提出問題:「歷史教育如何促進戰爭當事者意識?」

最後是臺大林牧之等人報告「戰爭所繫之處:從多元文本看戰爭的多重面貌」,由王崇怡與蔣聖謙主講,洪群哲與陳慧玲口譯。報告名稱援引法國史家皮耶·諾哈(Pierre Nora)的《記憶所繫之處》(Les Lieux de mémoire),藉其概念作戰爭記憶的探討,從事後訪談錄、歌曲以及民間宗教三種案例,探究人們如何理解與詮釋戰爭的記憶。此外,亦比較戰時的軍歌〈海行兮〉與現今閃靈樂團的〈皇軍〉,凸顯今昔的不同之處。前者為動員體制的手段,是當時記憶形塑的重要媒介,通過精神面的想像,昇華戰爭的定位;後者則以當事者的角度重新論述對戰爭的看法,強調自傳統文化轉變成接受皇民化,以及親情割捨的無奈,帶出記憶中生命與文化的矛盾面向。

綜合討論

報告結束後有十餘分鐘的討論時間,青、黃、紅、綠組各派一、二人上台發表該組結論。

青組的討論主題,係以早稻田梅森班所提出的「如果要讓日本更具有當事者意識,應該實施怎樣的教育」為談論主軸。首先,該組比較了日本與臺灣兩方的歷史教育。日本主要分成日本史與世界史兩大部分,在時間上是縱向敘述,基本上中間沒有交集,關於殖民地的歷史也著墨不多。至於臺灣部分,1990年前是以中國民族主義史觀為主的歷史敘述,臺灣不曾作為主體,所有關於臺灣的歷史敘述,都籠罩在中國史觀的脈絡之下,並對日本帶有敵意。1990年代以後,「認識臺灣」的教材開始出現,其中初步將以臺灣為主體的歷史意識放入教材中。


▲青組呈現討論結果

2000年以後,杜正勝提出的「同心圓」史觀,係以「臺灣-中國-世界」的三層同心圓概念來敘述歷史。也就是說,認識歷史應先從自身生活的土地出發,其後看到與臺灣密切相關的中國史,再看到世界史。2010年後,臺灣更推廣鄉土教材,以學校附近的傳統活動、習俗、地區史等為教材,可謂同心圓史觀的擴大與延伸。這種層層推進認識歷史的方式,是以自身的生活圈為中心向外延伸,有助於認識自己與他者之間的關係。最後回到日本的教育問題時,組員認為,臺灣此類同心圓史觀的歷史教育,是日本在進行歷史教育上很值得借鑑的部分,日本或許可以藉由此種同心圓史觀,認識自己在戰爭時的當事者意識。

黃組的討論主題則是「如何看待昭和天皇的戰爭責任」。關於早稻田淺野班在報告結論中提到,天皇在政治上負有「調停的職責」一事,部分臺大同學感到意外,因為調停者須有相當的實權,方能有效制衡各方。然而,天皇實權不足,何以會被賦予這樣的職責角色?天皇固然有戰爭責任,但是否還可以從其他面向加以問責。日本同學則批判道,日本人只會追究戰敗責任,不會追究戰爭責任,因為社會認為戰爭本身不是錯誤,錯的是打了敗戰。一般人的印象中,發動與擴大戰爭的主事者是軍部而非天皇。而在戰敗之後,通常是解除公職加以究責,但是這樣的懲處方式只適用於軍部以及其他相關部門人員,無法適用於天皇。因此無論戰勝或戰敗,都不影響天皇的地位。


▲黃組呈現討論結果

紅組則探討「日本是否也有相類似的軍人信仰存在」,同時早稻田同學也對臺灣「臺灣民間宮廟的日本帝國軍人祭祀」感到好奇,希望了解這種信仰出現的背景。首先,就日本的軍人信仰部分,現有乃木神社、東鄉神社與兒玉神社,祭祀的對象是日俄戰爭中的軍人。至於祭祀二戰特定軍人的神社,早稻田同學們則表示應該沒有。二戰的犧牲者們,已整併進靖國神社當中受奉祀。為何日本的軍人信仰集中在紀念幾位日俄戰爭有功的軍人,而沒有紀念二戰中的軍人呢?經過臺、日雙方同學討論後,整理出二點:一是日俄戰爭時未進入到總力戰的時代,僅有特定軍人投入戰爭,故凸顯了幾位英雄式的人物,在其身故後受到奉祀。二戰進入總力戰的時代,重視全體國民的精神與物質動員,較無凸顯特定人物的豐功偉業。二是戰後日本並沒有再建造新的神社。經盟總(GHQ)的占領後,整個日本也洋溢著敗戰與反軍國主義的氛圍,因此並沒有神社祭拜二戰時期的特定軍官。早稻田同學組也相當好奇,既然1945年中華民國政府接收臺灣後,極力抹去臺灣人對日本帝國各項象徵符號的記憶,那麼在臺灣的民間宮廟中祭祀日本軍人,背景為何?戰後中華民國政府在臺灣推行「去日本化」(「脫日本化」)與「再中國化」工程,這使得1920年到1930年前後出生、青年階段充滿日本統治記憶的臺灣人,戰後成了面臨語言轉換又被抹煞歷史記憶的世代。然而,隨著國民黨威權體制在1980年代的鬆動,深植人們心中日本時代的記憶又重新浮上檯面,祭祀日治時期的日本人也成為可能。臺灣民間信仰,其祭祀對象的國族、性別與身分本來就相對多元,隨著臺灣政治的民主化、自由化,「去日本化」與「再中國化」不再被當成絕對要遵守的規範之後,在信仰中納入若干日本因素,也是稀鬆平常的事情。

最後綠組的討論主軸為「何者造成日臺對於二戰理解的差異」,早稻田同學組認為是兩國在「歷史教育」上的差異。在日本義務教育的歷史課程中,會花較大篇幅講述戰國以前的歷史,昭和時代的歷史則相對較少。至於為何會花較多時間談論戰國史,有日本同學認為,主要是因為這段時間的歷史較具戲劇性,且時代較長,所以需花更多時間說明;也有組員提出質疑,認為學習歷史主要是為了瞭解過去對現在人們的影響,而非僅是為了趣味性。再看臺灣的歷史教育,自解嚴以來,臺灣人的自我認同逐漸覺醒,臺灣史研究亦如雨後春筍般湧現,過去黨國時期較敏感的歷史課題也不斷被重新檢視。其中,日本殖民統治時期臺灣人如何面對大東亞戰爭以及第二次世界大戰,是備受關注的課題,在教科書中也占有不少篇幅。是以,與其說是兩國教育造成雙方對二戰的認知差異,不如說是日臺雙方形塑歷史的力量不同。真正導致兩國人民對戰爭歷史記憶的差異,正是政府政策、國民意識、社會文化以及社會氛圍等背景因素相互角力的結果,教育只是上述結果所孕育出來的產物。

報告交流結束後,下午早大的同學們帶我們參訪草津溫泉街、西之河原公園、草津熱帶圈等景點,沿途風光甚佳,也和早大同學們更加認識。最後傍晚補辦烤肉歡迎會,我們也為早大的同學們準備裝有臺灣土產的自製小禮包,對早大熱情的款待致上微薄的謝意。

8月7日——參訪長野縣松代城

8月7日上午我們前往長野縣松代城,參觀深入山壁的防空壕。

▲臺大、早大師生於防空壕前合影

這座山壁中的大型防空壕自1944年11月開始鑿築,面積已達5,900平方公尺,內部規劃相當完整,有天皇與皇后的住所、辦公空間,以及其他因應生活與政務所需的空間,不過最後因二戰結束而停工、棄置。此一建設計畫是戰後末期為因應盟軍猛烈轟炸、試圖繼續長期奮戰而設計的。不願投降的軍部希望將日本的政治中心由東京搬到長野深山,利用當地的地形優勢,守住天皇與國家的領導階層。然而,天皇認為離開東京形同拋棄子民,並給予軍部為所欲為的機會,因此拒絕這個搬遷計畫。目前能參訪的路線為防空壕的主要幹道,深處空間寬闊,岩壁上有著當初配置的水電管線痕跡,可知當初該工程的「宏願」。這座由政府重金建造的防空壕,似乎只差簡單裝潢,即可居住,但應該沒有人會希望永遠過著只能靠電燈照明且在終日缺乏溫暖的洞穴中生活。或許,天皇當時不想延長戰爭,是不希望讓整個國家如同在洞穴的暗處中殘喘苟活。

從大本營防空壕出來以後,我們到鄰近的佐久間象山紀念館訪問。館方說明防空壕在戰爭結束以後,長期遭到中央與地方的忽視,一直到1989年,當地的高中生到沖繩參訪防空洞時,意識到家鄉亦存在類似的設施,才在地方發起大本營防空壕的文物保護。然而,只有少數志願者以及朝鮮勞工的子孫願意積極保護這些文物、遺跡。當地人多數認為大本營是一段可恥的歷史,不願意這段經歷留在地方的歷史敘述中。例如朝鮮人勞工是否為日本強徵的問題,當地就存在分歧的意見。

地方上的反對聲音可以舉朝鮮料理店的案子為例。朝鮮料理店是大本營建設之時,朝鮮慰安婦營業的地方。在戰後,地方任由這棟建築荒廢。1989年之後,想保護大本營遺跡的人提出計畫,希望能用該建築殘留的原材料重建朝鮮料理店。但這個計畫遭到當地人的反對而流產,後來保護者僅得將這些材料,用作博物館的部分建設和裝修。

8月8日——校園導覽、校外見學

8月8日一早,我們先到早稻田大學和日本同學會面,參觀早大優美的校園和校舍,認識這間享負盛名的學校。日本同學向我們介紹學校珍藏的明治時期大門、著名的「早慶野球戰」紀念碑,以及臺灣人與早大的密切關係。之後我們分成三組,踏上日本同學設計的參訪路線。以下簡述各參訪路線。

▲參訪學生於早稻田大學大隈重信銅像前合影

御臺場路線

御臺場路線主要參訪深川江戶資料館及臺場海濱公園。比起其他路線所參訪的博物館,深川江戶資料館規模較小,但卻真切地體現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概念。資料館的主要展示空間是以仿古的江戶建築構成,配上當時各式商店與住家的佈置、擺設,並特別用燈光與音效營造出時間感,令人彷彿穿越到古代,只差沒有上演一齣「穿越劇」。資料館中仿製的建築均可讓觀眾入內參觀,親身感受江戶時期的社會文化及庶民生活:傳統店舖體現了產業活動,平民住屋彰顯了時人的生活空間與宗教信仰,河中的船隻訴說了江戶的居住環境及受此影響的生活型態。

參觀完深川江戶資料館後,我們搭乘單軌列車,在高空中眺望整個港區。單軌列車速度頗快,再加上不熟悉港區的空間規劃,一時間難以記住整個區域的空間配置,但仍可從這「驚鴻一瞥」中,看出日本政府的規劃有著非常嚴謹的安全考量,商港區、商業區與工業區均有著一定的距離,在臨港的居住區域見不到大型砂石車和化學車。之後,我們至臺場海濱公園看海景,同時透過日本同學的解說及現場的解說板了解臺場的歷史。臺場本是為了抵禦列強而修築的砲台,雖然最後並未發揮原先預期的功能,部分臺場也在港口建設下被拆除,但如今留存下來的部分成了重要歷史遺跡,並成為動物棲息及市民休憩的重要空間。從臺場往市區望去,有一座自由女神像,雕像正前方的海面上,停了一艘小型的浚渫船。一路上非常照顧我們的祖父江太治同學解釋,日本政府為了2020東京奧運,打算在自由女神像前建造一個小型碼頭,讓未來大量的觀光客能乘船至港口的另一側,也就是透過水路「疏運」遊客。從這次的參訪,體驗到日本不僅善於傳承歷史文化,也勇於嘗試改變,轉化過去的基礎,成為當今乃至未來的資源。

東京江戶博物館路線

江戶博物館路線預計參訪江戶博物館、日本皇居以及葛飾北齋的浮世繪畫展。江戶博物館以展品講述東京自江戶時代以來的四百年歷史,這四百年大致分為三個展區:江戶時代、二次大戰前以及現代東京的發展。除了豐富的文書、圖像館藏以及詳盡解說,江戶博物館最讓人驚豔的是館方對江戶庶民文化的敘事。在展出中,我們認識到東京的飲食文化發展、寺子屋等平民教育的興起、禁書的流播、東京的宗教文化以及歌舞伎等娛樂文化的發展。此外,館方在每個展區再製當時江戶的代表性建築和布置。沿著館方的動線探索,參訪者如同穿越時空一般,身歷其境地體會不同歷史脈絡下的江戶。

不過,江戶博物館的規模過於龐大,一個下午並不足以詳細觀覽,僅能走馬看花,殊為可惜。當我們好不容易出館之時,僅剩下參訪一個景點的時間。最後我們決定前往葛飾北齋的畫展。這是美國博物館與日本館方合作開設的特別畫展,除了有北齋一些難得一見的作品,參觀者亦能透過互動式的電子設備,學習北齋的繪畫風格,以及了解他的一生經歷。

上野東京國立博物館路線

  上野路線原訂的參訪景點有東京國立博物館及下町風俗博物館,然由於時間有限,僅至東博參觀。東京國立博物館為日本歷史最悠久的博物館,除了本館外,尚有平成館、東洋館、法隆寺寶物館、表慶館以及黑田紀念館,我們當時僅參觀常設的綜合文化展。常設展設於本館,共有兩層樓、近二十室展區。一樓主要是各類型展示,如奈良大和四寺的佛像、日本獨有的蒔繪技法漆工、平安時代至江戶時代各地的刀劍等收藏。二樓則是日本美術的流變,除了經典的浮世繪外,也有展示佛教、宮廷、武士以及茶等主題的名品收藏。

東洋館則是日本最大的亞洲美術專門館,主題為「東洋美術巡禮之旅」,展示來自中國、朝鮮半島、東南亞、西域、印度以及埃及的美術工藝與考古遺物等。東洋館共有五層,我們僅參訪一樓的中國佛像與二樓西亞、埃及美術區。

東博各個展示館的內容相當豐富而充實,很多展區附有中英文說明,即使無上述說明也可從日文漢字略知一二。可惜我們時間實在有限,很多文物僅能快速瀏覽,但仍不影響參訪的興致。

晚間,早大同學為我們舉辦了盛大的歡送會。大家促膝長談,從輕鬆有趣的動漫話題,到富含深意的政治議題,無所不包。臺大的同學也在會中發表了參訪長野縣松代城的心得,內容多圍繞在日本對戰爭的討論上,包含當地居民的態度、天皇的角色與社會的反省等。早大同學則致贈精美的早大紀念品。

8月9日——賦歸

8月9日是交流活動的最後一日,部分同學與陳翠蓮老師一同赴羽田機場返國,而計畫在日本旅遊的同學則有著各自的旅程。很感謝所有早大師生的盛情招待,尤其感謝平井新助教、翻譯段皓文及學生領隊祖父江太治同學的全程陪伴與照顧。交流活動上串起的臺日友誼,已逐漸發酵。有日本同學計畫在9月初來臺灣旅遊、拜訪,也有其他人期待參加明年度在臺舉行的活動。透過這次的交流活動,我們得以與早大的同學接觸,了解彼此的想法,在正向的互動中,一同思考、反省。二戰在日本和臺灣仍是個敏感的議題,淺野老師不斷強調,即使雙方立場不同,仍應心平氣和地討論這段歷史議題與過去造成的傷害。相信透過這次交流,雙方未來能逐步走向淺野老師所說的「和解」。

▲臺大師生於東京都景觀台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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