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期   2016 年 10 月出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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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克萊兒學院遠眺劍橋大學總圖書館。平心而論,這棟建築相當突兀,實用性遠勝美觀。由於英國出版品必須送交劍橋大學保存,圖書館現已書滿為患。於此同時,圖書館亦間有擴增計畫。收藏中、日文圖書的青井亭(Aoi Pavilion, 以捐贈人青井忠雄先生命名),落成於1998年,館內多數研究著述為開架取閱,可外借。

編按:作者為本系系友,2008年學士、2011年碩士,2016年10月甫獲博士學位。

 

康河畔的中國史研究生:劍橋博士班心得分享

傅揚(劍橋大學東亞系博士) 

撰寫這篇小文的主要因緣有二。首先,負笈英國4年,是很寶貴的體驗,我一直有誌記這段經歷的念頭。其次,今年(2016)年初幾位留學英美的朋友在系上舉辦留學經驗分享的座談會,會中可以看出不少人對出國攻讀學位既躍躍欲試,又有滿腹疑問。受限於座談會的形式及時間,每位與談人都未能暢所欲言。有鑑於此,希望這篇小文能以我在英國劍橋大學的見聞為例,分享一些觀察與心得,以供有意留學或比較不同學術環境的讀者參考。

本文是一個歷史系畢業生為歷史系讀者、特別是學生和準畢業生所寫,文中不會全面檢視劍橋大學的學術氛圍。我的研究領域是中國古代和中古的思想文化史,以下內容是從一個中國史研究生的角度所做的觀察。不足之處,還盼望其他學人和同儕能加以補充、分享。

▲談起劍橋,不可忽略她的河與橋。圖中左側建築為克萊兒學院,右側為國王學院(King’s College)禮拜堂。兩者毗鄰之處,便是徐志摩〈我所知道的康橋〉文中,「最令人留連」、「脫盡塵埃氣的一種清澈秀逸」所在。

留學準備與修業規定

在英國讀研究所,指導教授極為關鍵。申請前最好能先與可能的指導教授聯繫,溝通自己的研究構想。有時候這些學人可能正好計畫休假、指導中的學生已經太多,或單純對你的研究計畫不感興趣。如遇到上述情況,雖然可惜,但至少能省去申請過程的煩擾與煎熬。有些學者若對你的研究構想感興趣,甚至願意進一步指點如何將研究計畫寫得更好。

寫研究計畫沒有什麼套路或萬靈丹。英國文科博士多為研究型學位,即申請人∕博士生被視為準研究者,再加上英國修業年限較短,我認為主題明確、可行性高是很重要的原則。這包括問題意識、對材料和取徑的掌握,以及了解自己的研究在既有成果中的位置和可能貢獻。就我和朋友們的經驗,指導教授能否從你的研究計畫和預期成果中學到東西,有決定性的影響。

在劍橋以至英國其他大學,申請入學相對較易(與美國相比),要取得獎學金則有相當難度。劍橋的獎學金來源有校級組織、系所和各學院,包含全額與部分補助。以文科來說(有別於理工科系和實驗室的密切關係),這些獎學金通常不要求學生負擔實際義務,若有教課或帶討論,還可另外支薪。能否取得獎學金,仍歸諸研究計畫或額外要求的申請書。劍橋以外,臺灣學生亦可向教育部申請部分或全額獎學金。

由於英國的修業年限為三至四年,學生一入學便得跟上學校步調,適應時間較短。英語能力若不夠理想,不僅無法充分利用相關資源,還可能有學業和社交危機。即便英文考試成績達標,對未曾在英語世界求學的人而言,要在4年內完成一篇80,000字的英文學術論文,確實是個挑戰。

以東亞系博士班為例,入學第一年為預備期,第一年結束前需繳交一份約10,000字的論文和3,000字的博士論文計畫,並通過日語閱讀能力評量,合格後便成為正式博士生,等同於美國、臺灣的博士候選人。第二、三年沒有硬性要求,旨在讓學生探索、思考和寫作。一般情況,博士生至遲在第四年結束前必須提交論文,進行口試;口試委員由(校)系內一人和校外一人組成,指導教授不得出席,由口委決定是否「毋須修改通過」、「修改後通過」(分大修與小修)、「重交論文」,或改授予碩士學位。

▲東亞系所在的亞洲與中東研究學部,位於劍橋中心偏西南,同一區尚有歷史系、古典系、哲學系、英文系、外文系、經濟系、法律系、神學系等。2007年時,系所由「東方研究」(Oriental Studies)改作現名,此舉曾招致古典系一位教授批評,認為舊名更能保留時代痕跡。

在劍橋研習中國史

歷史研究是劍橋大學漢學/中國研究的強項。現在劍橋中國史研究的重心是上古至宋和晚清以降,特別是古代文化史、中古時期的西北文獻,和立基於檔案研究的近現代史。此外,東亞系的日本研究、歷史系和科學史系,也有專攻近現代中國與東亞歷史的學者。

博士班沒有修課規定,主要訓練是參與各種研討活動,一方面擴充學識,一方面透過不斷地辯難商榷,豐富自身的知識工具和磨礪思惟。我在學期中除了自行讀寫思考,也在東亞系參加兩種常規活動。一為每週與指導教授和其他「同門」或訪問學人的討論課。討論課通常為時一個半至兩個小時,每回有一位帶讀人,須事先準備自己研究中運用的材料(多為文獻,但亦有圖像資料)。帶讀人先向其他人介紹該材料,特別是它(們)與自己博士論文的關係:問題意識是什麼?希望透過這份材料做什麼?過去研究者如何運用此材料?在扼要引介上述內容後,帶讀人便進入重頭戲,逐字逐句翻譯文獻,提出見解,並隨時和其他人就理解、翻譯和解釋等層面詰問討論。除了精讀文獻,有時會指定學生報告自己研究領域的重要學術論著。這個討論課是小班進行;在我念博士班的4年中,規模最小的是3人,最多不過6人。根據參與者人數,研究生擔當帶讀人的頻率從每學期一次至每兩週一次不等。

▲古典文獻討論課,於東亞系胡司德(Roel Sterckx)教授研究室內舉行。每有疑難,我們便會利用手機、電腦網路和研究室中的工具書,找尋可能的解答。在校期間接觸的古典文獻從上古至元,種類包括經書、史傳、子書、詩文、簡牘和漢畫像石。

東亞系另一個常規活動是每週三下午的講論會。講論會題目多元,只要與中國有關,歷史、文學、媒體、政治和當代議題等不一而足,講者來自劍橋大學內外,尤其是英國其他院校和歐陸的學者。講論會形式和臺灣大致相當,即約莫一小時的演講和半小時的問答。不同的是,會後都安排和講者共進晚餐,無論學者、研究生、大學生,甚或只是對講題或講者感興趣的社會人士,皆可參與,在談說間獲益。每年春天,中國研究組也會和東亞研究組協辦年度「川流臺灣研究講座」,邀請世界各地學者聞人講授臺灣歷史、社會、文化諸般議題,本系陳弱水、周婉窈老師,中研院劉翠溶、李遠哲、杜正勝、顏娟英、陳國棟、吳叡人教授,以及蔡英文總統、龍應台女士,都曾受邀擔任講者,往往能吸引不少劍橋以至英國其他地區對臺灣感興趣的聽眾。

東亞系以外,李約瑟研究所(Needham Research Institute)亦為劍橋研治中國史學人經常造訪之處。李約瑟研究所每週五舉辦文獻閱讀的講論會,講者除駐所和訪問學者,也包括劍橋大學內外的研究者。這個講論會的形式介於研討課和一般演講,由講者帶讀、翻譯史料,和聽眾互動討論,類似東亞系的討論課。講論會的最初構想來自日本大學的讀書班,但考慮到李約瑟研究所的特殊性質,是每週邀請不同學者,就其研究領域進行發表,而非在特定時段內致意於某些特定文獻。李約瑟研究所以研究東亞、特別是中國的科學、技術與醫學聞名,訪問學人也多以廣義的科學史為業,週五講論會的主題卻不限於此。我雖不專研科學或醫學史,也在所內講論會發表了3次。

劍橋大學及相關研究單位的圖書館達數十座。除了大學總圖,每個學院和系所都有自己的圖書館。學院圖書館僅向學院成員開放,此不具論。歷史研究在劍橋是主流人文社會學科,尤其是英國史與歐洲史,幾乎所有圖書館均有相關資源。中國史的圖書資源,則主要集中在三處。首先是大學總圖,除了各種西文研究著述,最重要的是中日文館藏,包括史料文獻和近人作品,收藏量相當可觀。如有研究需要的書刊,無論何種語言,只要不是絕版書,都可透過系上老師薦購,在一、二個月內取得。

其次是東亞系圖書館。該館旨在提供大學部學生學習、備考之便,主要收藏英文的研究著述;館藏並網羅東亞研究相關的主要期刊,方便讀者查檢。第三個重要資源是李約瑟研究所的圖書館,其前身是東亞科學史圖書館,有相當豐富的科學、技術、醫學史收藏。上述圖書館多於下午6、7點閉館,週末、特別是週日不開放。但劍橋校區和學院的宿舍支援各種期刊資料庫,並提供大學成員免費下載劍橋大學出版社的出版品,仍頗便於研究。

由以上介紹可知,劍橋中國史研究的核心訓練之一,是精確細緻地理解文本,並有能力以英文描述、分析、討論這些材料。曾修習本系陳弱水老師「傳統中國史料導讀」課程的讀者,對此應不陌生。但這不表示劍橋或歐美漢學的文獻訓練僅止於磨練英語能力。用英文傳達和翻譯文言文材料,本身便是種再創造的過程,須盡可能理解所使用的材料,馬虎敷衍不得。即便已有現成英譯,比對現有譯文和自己的理解,也往往可以催生新穎解釋或挖掘不同面向。尤其重要的是,通過日復一日自我要求讀透至少文字表面的意涵,養成習慣和態度,在提出任何解釋或詮釋前,必先求穩妥理解文本。中文學界當然也多有具備這種習慣和能力的學者,但透過使用英文傳達、解釋文言文意涵,仍不失為「由外鑠內」之法。

劍橋的中國史資源在英國雖是數一數二,但相較於臺灣或美國頂尖學府,仍有不及。在此環境下,研究生和學者常常必須參加許多和自己研究主題無甚相關的活動,除了認識更廣泛的漢學和中國研究現況,往往能從意想不到的園地和領域中獲得靈感。在東亞系和李約瑟研究所,我參與過且印象特別深的學術活動至少有4場。如在東亞研究和中東研究合辦的研究生論文發表會上,和同學討論先秦文獻和古代伊朗語材料對勞動概念理解的異同;在敦煌的漢文與印歐語文手稿工作坊,見識到歐洲歷史語言學家對各種語言的熟稔和觸類旁通;在近世以降中國地方文獻工作坊中,得以進一步考慮古代史研究中相對隱而不顯的地方要素;在李約瑟研究所舉辦的比較古代中國和古希臘研討會上,近身觀察歐美名校學者如何構思、著手比較歷史和比較研究 。

另一方面,由於社群規模小,學術活動的聽眾或對話對象(特別是講論會)多半不是同一領域的專家,我們必須更有技巧地選擇語言和表達內容,以期有效交流。就此而論,中國史研究在劍橋和其他學科一樣,學問首先是「談」出來的,特別是在黃湯下肚、觥籌交錯時。這個原則,從研究生到成名學者似乎都適用。

▲李約瑟研究所坐落於劍橋西邊,有相當具特色的木造建築群,和配有八卦圖案的水池。所內除少數駐所學者和行政人員,多數是劍橋師生和校外訪問學人,讓李約瑟研究所和劍橋的中國、東亞研究得以保持活力。以駐所的資深教授羅界(G. E. R. Lloyd)為核心的比較古代世界研究,是刻下李約瑟研究所的研究重點之一。圖中的樹為李約瑟教授和兩任妻子埋骨(灰)之所。

中國史研究生在劍橋

劍橋大學的課程,特別是大學部講演課,向所有校內成員開放。研究生可依興趣旁聽外系所的課,亦可透過任課教師,加入如課程網的社群或郵件群組。我固定旁聽的課程,包括古典系的希臘羅馬史課程,和歷史系的歷史學導論、政治思想史系列課程。劍橋的大學部課程相當豐富,幾乎每學期開始前,我都得煩惱如何排時間表,以避免衝堂。相較於實際修習課程、參與課程評量,這種以旁聽為主的作法固然有不夠系統、未必能深入課程內涵的缺點;但優點是有彈性,可供已有研究規劃者依需要和興趣吸收知識,而不妨礙論文進度。劍橋的學期相當短,每學期正式上課時間僅8周(共3學期),故無論講演課或研討課,課程安排相當緊湊,實際授課時多標舉大脈絡和主要課題,學生須在課餘透過精心設計的書單趕上進度。此外,透過旁聽和觀察,我也時不時地比較臺大和劍橋大學古典系、歷史系的課程規劃,希望能為未來的課程講授和設計吸收靈感。

劍橋大學的人文社會學科極富活力,學期中每天都有許多場講論會,亦不乏各種主題的研討會。僅以歷史系而論,其講論會系列有的依主題分類,有的按時段區別,林林總總有2、30種之多。和中國研究一樣,不少場合的發表人是新科博士或在學博士生,往往能從資深學者的評論和鼓勵中獲益良多。

近期一個較顯著的發展,是包含歷史系在內,許多人文社會系所都對中國或東亞感興趣,並投入一定程度的資源,尋求學科發展與合作。這個發展應從兩方面談。首先,劍橋大學仍有頗強的歐洲或西方中心論色彩。我不只一次聽聞劍橋研治中國史的學者說,至少在劍橋,許多標榜全球或跨國視野的論調,仍不脫歐洲中心論。簡言之,不少歷史系的英國史、歐洲史學者認為他們在東亞或中國「發現」了「歷史」,殊不知這是英國、至少劍橋歷史系課程架構的侷限,讓西方以外、尤其是近代以前的歷史,無法在主流歷史學領域占一席之地。但另一方面,種種提倡全球史的呼籲,仍多少讓中國史研究者有更多機會與歐洲史研究者交流。

以思想史為例,我於2014年在歷史系主辦的思想史研究生會議發表論文,頗為難得,因為這個會議多半聚焦於西方或歐洲脈絡下的思想議題,當年主題則正好是全球和非西方視角。主辦的歷史系師生,認為此舉有里程碑意義,因為他們把中國、日本、非洲、伊斯蘭世界的思想世界也納入眼簾。但就一個臺灣歷史系學生看來,此舉本是題中應有之義,歷史本就不限於詮解西方的過去,我也向幾位歷史系研究生表達此想法。但無論如何,這確實是一個頗激動人心的場合,讓我得以向歐洲史同行表述我對中國政治思想史的認識,並與幾位重量級學者討論中國史以至當代臺灣的思想課題。

▲聖約翰學院(St John’s College)是劍橋最富權勢的學院之一,筆者於2014年參加的歷史系思想史研究生會議,即於聖約翰學院舉辦。知名武俠小說作家和文化人金庸先於2005年獲頒劍橋大學榮譽博士,又不循慣例地列名聖約翰學院,在2010年以唐代前期帝位繼承為題,於東亞系取得博士學位。圖為金庸題字誌念留學劍橋經歷的石碑(另一面的文字為「槳聲書香,劍河風光」),位於聖約翰學院庭院中曲盡幽微處。金庸也捐贈成立獎學金,全額補助進入聖約翰學院攻讀1911年以前中國歷史與文化的碩、博士生。

這個歐洲中心論的環境,對我其實也有益處。在臺灣和中文學界,中國史毫無疑問是歷史研究的核心組成,研究中國史,無論具體領域,也有許多同儕和共同的學術語言。在劍橋,中國史研究則居於邊緣位置,從中心到邊緣,令我時常思考自己研究的內涵和貢獻、預期讀者∕聽眾,以及如何進一步促進對話的可能性。此外,這種邊緣位置,也讓校內中國研究的社群有更強的合作意識,並積極與英國其他地方和歐陸的學術社群建立聯繫。

系所課程外,大學本身也提供許多進修成長的機會。除了和研究較直接相關的外語(特別是面向非古典學者的古希臘文、拉丁文,和法文、德文學術閱讀訓練)和寫作能力訓練,我獲益最多的是有關學術生涯發展的課程。這些課程從如何講演、帶討論,到如何撰寫申請補助和找工作的文件,以至於面試和建立人際網絡的技巧等,不一而足。我也曾透過大學鼓勵博士生組織活動的經費補助,舉辦一場跨校的探討中國歷史與文化的研究生會議,從中獲得許多寶貴經驗。要言之,上述設計都把博士生視作準研究者,旨在幫助我們做好更充足準備,得以面對未來學術生涯中,在專業研究外可能遭遇的課題。

迄今為止,我沒有談及在劍橋有十分重要地位的學院(College)角色,這是因為學院和歷史以至於任何特定領域研究,其關係較為間接隱微。劍橋(以及牛津)的學院承自中世紀,是生活與學術追求的共同體,本身與學科和系所分類無關。是故,在學院中接觸的許多人,往往和自己的領域風馬牛不相及。但正是這種跨學科的互動,讓研究生和學者得以在各種場合,或嚴肅或輕鬆地交流各種想法。我在劍橋期間,來往較密切的學院同儕和室友來自臺灣、智利、加拿大、荷蘭、美國、南非、瑞士等地,專業領域則廣涉歷史、古典學、神學、經濟學、法哲學、神經科學和傳染病學等。

▲克萊兒學院某次研究生正式晚宴。學院生活中,社交和學術討論有時不易區分。由於學院成員背景各異,陌生人第一次談話的話題多半從「你讀什麼的?」開始,繼之以「你從哪裡來?」。除了信奉「合則來,不合則去」的消極作為,博士生通常得努力練習如何在一分鐘內說明自己的研究並引起聽者興趣。

我無法確切指出這些交遊是否對我的研究有具體影響,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個經歷豐富了我的世界觀和識見。這個制度,可能是在臺灣、美國或英國其他多數院校讀研究所較缺乏的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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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博士班攻讀學位,可能沒有任何一處是「完美」的。臺大如此,劍橋如此,其他世界著名學府亦然。名校光環固然令人嚮往,但依自己情性、具體條件和期待,配合一些機運來挑選可能的去處,才是最重要的原則。劍橋大學的整體環境,對於語文和專業知識有良好基礎,有計畫,具獨立研究能力,並願意主動積極利用各種資源的人,較為適合。限於篇幅,劍橋各種讀書會、藝文活動、書店的人文氣息,以及英國和歐陸許多地方透出的濃厚歷史感,在此都無法涉及;但如果這篇小文能讓歷史系讀者進一步瞭解,劍橋是否可能是進修的一個選項,那也算稍盡綿薄之功了。

▲劍橋的大小書店甚多,新書、二手書以至珍本書,都可於街尾巷內尋蹤。值得一提的是,劍橋大學出版社於每年1月舉辦回頭書拍賣,書況通常甚好,精裝書一律7鎊,平裝3鎊。由於價格極低,店內又是隨機上書,無法預測將出現什麼,拍賣活動的書鋪總是人山人海。圖為筆者2014年的部分「戰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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