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期   2013年 4月出刊   
 
 
 

▲與班上教師拉絲卡列娃(Е.Р. Ласкарева)及同學於市區內普希金廣場(Пушкинская площадь)合影。

編按:

 臺大文學院執行「邁向頂尖大學計畫」,「推動國際化」為重點工作之一,具體措施包括增加出國交換生獎學金名額、鼓勵大學部學生至外國大學學習。2011-2012年間,本系即有多名學生申請補助,赴海外學習。從學生回國後撰寫的報告書可知,收穫頗豐。以下節錄三份報告,以饗讀者。

 

土耳其與俄羅斯文化交流暨語言學習
吳連哲(臺灣大學歷史系大學部B99學生)

首先感謝系上的審查委員通過我所提出的計畫,紓解我出國學習的經濟負擔;也向教授和助教們在申請過程中提供的協助致上最誠摯的謝意。以下將分成土耳其和俄羅斯兩部份,就本次出國學習之具體成果與觀察提出簡單報告。

土耳其-
安納托利亞福爾摩沙協會
土耳其文化交流活動

在這次的文化交流活動裡,我對土耳其社會有更為直接的感受和了解。在伊斯坦堡的街頭上,處處感覺到宗教(伊斯蘭教)對於社會的控制力,土耳其人的生活仍然緊密地和宗教結合,如各地規模不一的清真寺,和源源不絕前往朝拜的人潮,齋戒月剛開始的第一個星期五下午,清真寺人滿為患,甚至有人必須坐在寺外的馬路邊,以及百貨公司美食街在齋戒月時稀疏的人潮等。這比我以前在某些歐洲的基督教國家所感受到的氛圍強烈許多,這或許表示伊斯蘭教社會控制的衰退程度並沒有西方基督教世界來得強烈。但感受到宗教和生活如此強烈地結合,對我未來閱讀宗教相關的文本時應能有所助益。不過我們還是可以看出一些宗教控制力減弱的跡象,如伊斯坦堡新城區酒吧林立(根據嚴格的伊斯蘭教義,穆斯林是不能喝酒的)。

土耳其人對外國人十分熱情,尤其是東方面孔者。就算當地英語化程度不高,當外國人遇到困難時,土耳其人總是會很熱心地給予協助,即使語言不通,也能用比手畫腳的方式解決。當他們看到東方面孔的人時,常常會透露出興奮與開心的神情,有些人甚至會常常被路人要求合照,這或許和當地東亞人人數較少有關。有趣的是,當他們看到東亞面孔者時,總是會先猜測對方為日本人,這可能是因為日本較早開始有觀光客來到土耳其,但也有可能有其他歷史因素,是一個可以深入探討的議題。

 透過這次的文化交流活動,我對伊斯蘭教世界也有更深一層的認識。在臺灣的穆斯林人數相當少,而我們所接觸到的相關資訊也時常有錯誤,或來自某些具有特定觀點的媒體,因此產生了一些偏見與誤解。這次參訪活動,透過與機構專業人士訪談、到土耳其人家中作客聊天,以及親身觀察等過程,我對伊斯蘭世界有最為直接的接觸和認識,並消除某些潛在的偏見和誤解,我個人認為這是十分重要的。

▲伊斯坦堡的新城區──塔克辛(Taksim),巷弄間有不少酒吧。


俄羅斯-
莫斯科國立普希金學院精進俄語

1. 俄語學習概況

我在莫斯科國立普希金學院(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ый институт русского языка им. А.С.Пушкина)暑期課程中,被分配到的班級是B1等級,這是根據「歐語能力評量共同參考標準」(the Common European Framework of Reference for Languages,簡稱CEF)分級。老師為國立聖彼得堡大學的拉絲卡列娃(Е.Р. Ласкарева),她在俄國語言學界頗有名氣,出版過數本暢銷的俄語學習書籍,例如Прогулки по русской лексике(《漫步俄語詞彙》)、Чистая грамматика(《清晰文法》)等。有一次和拉絲卡列娃教授會談中,發現她來過臺灣,並且認識外文系的熊宗慧助理教授,真巧!

 B1班上的同學都有俄語學習經驗,只是程度不一,在口語或文字表達上不能算是真的很順暢,因此老師主要的教學目標之一是訓練同學能「快速、流暢且正確」的表達,先捨棄較為艱澀或困難的用法,並確保自己所說出的每一句話的文法都能達到100%正確。另外老師也強調外語學習者在學習外語上的不自由性,亦即若我們依照自己的意志任意組合詞組或文法,就很有可能說出許多在母語人士聽起來十分「怪異」的句子,因此我們必須時常觀察母語人士的措辭,並選擇最廣泛使用者作為首要的學習標的。

▲莫斯科國立普希金學院(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ый институт русского языка им. А.С.Пушкина)校園一景。

除了課堂上的俄語練習外,由於英語在莫斯科的普及程度不高,不論在宿舍(工作人員幾乎都不會說英語)、商店、街上、餐廳、博物館,我們都有很多練習俄語聽力和口說能力的機會。因此,回學校繼續修習外文系沙卡洛娃教授所開的「俄文三」時,就覺得自己在口說與聽力上都有進步。老師在課堂上是全俄語上課,2011年修「俄文二」時,我大概只能聽得懂五、六成,現在可以聽得懂八成左右。

2. 對於俄國、莫斯科社會的觀察

莫斯科是俄羅斯的首都和第一大城市,吸引了許多來自中亞、東亞等各個地區的移民,人種十分多元。因此我們這種東方面孔走在俄羅斯街頭時,當地人並不會和我們說英語,而是直接說俄語。這和我們在臺灣看到西方面孔的人,會先預設他可能不會說中文,而和他說英語有所不同。書上都會把俄國人(尤其是俄羅斯人)形容為冷漠,但我個人認為他們只是一視同仁,不會對外國人特別熱情。此外,莫斯科的英語化程度相當低,公共運輸(包含捷運、火車、公車)系統幾乎沒有英語的廣播或標示,加上當地民眾並不會因為你是外國人而給予特別的幫助,若是完全不識俄語,要在當地生存,有一定的難度。

而俄國街頭也處處展現他們對於歷史文化和文學藝術的重視。當地的許多街道、地區、捷運站、戲院或其他公共空間,皆以歷史上的重大事件或是各領域的偉人命名。例如:我這次所就讀的就是以普希金命名的學院,莫斯科的捷運系統即是以列寧命名。另外,莫斯科也有很多偉人的雕像、公園和故居博物館,讓當今的人不會忘記曾經在歷史上對國家和文化有重大貢獻的人物。莫斯科博物館和畫廊林立,提供大眾很多接觸知識文藝的機會,而他們也給予學生半價以上的優惠,鼓勵年輕學子多多前往此類機構參觀。

俄國人透過上述的方式將他們的歷史和文化鑲嵌於生活的各個角落,讓大眾認為歷史和自己的生活息息相關,這或許是臺灣可以學習借鏡的地方。

▲與班上教師拉絲卡列娃(Е.Р. Ласкарева)及同學於市區內普希金廣場(Пушкинская площадь)合影。

▲莫斯科的勝利公園(Парк Победы)與衛國戰爭中央博物館(Центральный музей Великой Отечественной войн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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